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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26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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打完了鄭裕,鄭娘子立即推開鄭裕去看鄭之南的手。

“怎麽樣怎麽樣, 會不會留疤?嚴不嚴重?”說著鄭娘子走到後去看鄭之南的手, 看到只是起了一層水泡, 雖然是一條長痕, 手指和手背都燙到了,但是看著不是很嚴重,應該不會留疤。

就算如此, 鄭娘子也迅速去屋裏找藥,那藥是托妹妹姚雪梅帶回來的,消除疤痕還是很有用的,自然也消腫潤膚。

若是平時, 鄭之南就算是手燙爛了,她也舍不得把這瓶藥拿出來給他用。

但現在今時不同往日,比起這瓶藥, 當然是鄭之南的手更重要一些。

眼看著一個月後就要帶去相看了,自然不能出任何差錯, 手帶著傷可怎麽去相看?

那老頭人歸老, 可挑剔著呢,聽說之前相看幾個都不滿意, 皮膚黑點就直接不見了。

鄭之南看出來鄭娘子很緊張他, 沒有點破,感激地說:“母親, 不用給我用這麽好的藥, 用水冰一冰就好, 弟弟就是不小心,你不要責怪他。”不動聲色的火上澆油。

鄭娘子現在還一肚子火,聽到鄭之南說鄭裕是不小心,立即說:“什麽不小心,他就是故意的!我還不知道他那點小心思!”

親娘當然知道親兒子的小心思,但從前視若無睹,現在倒是不耳聾眼瞎裝不知道了,鄭之南在心裏冷笑了一聲沒有說話。

鄭裕很少看到母親對他發火,因為本來就是他的錯,母親也跟他交代過,所以這會兒被訓斥被捶,他都沒有說什麽,他知道,母親真的生氣了,還是火氣很大的那種。

恰巧這個時候扛著一頭獐子的鄭北回來了,走到門口就看到了手上起著泡塗了藥的鄭之南,還有旁邊拿著藥瓶的鄭娘子。

“怎麽回事?為什麽會這樣?”

鄭娘子一點都不包庇兒子,純粹因為她現在在氣頭上。

“還不是你那個好兒子,我回來就看到他拿著火鉗燙之南,愚蠢之極。”鄭之南的事情,他們早就千叮嚀萬囑咐,和兒子交代過,就是怕他又亂使壞,讓鄭之南身上留個疤,出現點傷什麽的,這個檔口當然是不能被這些事兒給耽誤了。

能註意點就註意點。

所以該說的基本上都和鄭裕交代的很清楚。

鄭裕也知道他上學,娶媳婦,家裏購置田地蓋房子的錢可都要靠鄭之南這個金疙瘩。

可剛剛被鄭之南那麽無視挑釁,最終沒有忍住,心裏告訴自己要忍住,手上已經行動了。

鄭北看重兒子,但更在意錢,這兩個不相上下,所以聽到兒子這麽不知輕重。

如果他們沒跟兒子交代鄭之南的事兒,鄭北也不會這麽氣,明明該說的都說了,讓他收斂,註意自己的行為,不要給他們惹麻煩,竟然還是這麽不懂事。

這次輕輕放過了,難保下次不繼續重蹈覆轍,大兒子現在可不能出一點差池。

鄭北放下東西,怒氣沖沖的拿起放在墻邊的木棍就朝鄭裕一頓打,打的鄭裕滿院子亂竄嗷嗷叫。

“兒子知錯了,兒子再也不會這樣了!”

“別打我!別打我了!娘,娘!”

“娘!”

這次鄭裕被打的很重,後背縱橫交錯的肉條,腫的很高。

鄭娘子和鄭北的想法是差不多的,這次打狠點,免得後面又出什麽幺蛾子。

因此鄭娘子也沒有怎麽去攔,但看到後背腫起來,心裏多多少少都有些心疼,擦藥的時候,鄭娘子一邊罵他一邊說他活該。

“下次再這樣惹你爹和我生氣,你爹可就不是幾棍子了事兒!”

“我知道錯了,再也不會了。”

待晚上吃過飯,鄭之南回到自己的房間,鄭娘子給鄭裕換藥的時候才沒有繼續罵他,因為鄭之南不在了,鄭娘子也不用為了籠絡鄭之南就繼續罵罵咧咧對兒子。

她語氣柔和地跟鄭裕說:“剛剛他在咱們面前,娘不好縱容你,不然他心裏不舒服,怎麽當我們的搖錢樹?之前爹和娘跟你交代的你是不是全都忘光了,你要不是那麽沖動,娘那瓶藥就不用給他用了。”

“我又不是故意的。”

“娘那會兒罵你,你沒有恨娘吧?不罵你,他心裏那口氣怎麽洩出來,這個時候我們不能讓他跟我們離了心,不然這到手的好處可都得飛走了,你能明白嗎?”

鄭裕雖然不開心,身體也難受,可鄭娘子說的這些,他是明白的。

這個時候對鄭之南好,他們家才有好處,而他是最大獲益人,如果他再一意孤行招惹鄭之南,才叫雞飛蛋打,什麽都成空。

剛剛那會兒他完全是被憤怒給沖昏了腦袋,現在想想還在後悔。

的確是自己沖動了。

“兒子明白的,兒子這段時間不會再找他事兒。”

“那就好,不然你這頓打可就白挨了。”鄭娘子親親熱熱的跟兒子打趣。

“娘……”

“好了,你睡吧,明兒一準就消腫了。”

等鄭娘子回到自己的房間,看到床上躺著的鄭北,露出個笑容。

鄭北問:“兒子怎麽樣?有沒有告誡他以後不許這樣了?”

“咱們裕兒最乖,你這頓打可不輕,他怎會還繼續招惹之南,放心吧。”

看到鄭娘子和鄭北的態度,鄭之南知道自己的價格一定非常讓這對狗男女滿意,不然也不會因為他燙了手就暴打鄭裕。

鄭裕還敢怒不敢言,只能忍氣吞聲。

想要怎麽擺脫這件事,鄭之南已經想到了對策,其實很簡單。

只是現在他不打算立即就執行,他要好好享受這一個月當皇帝的日子,到最後那幾天再搞事情,讓他們知道什麽叫雞飛蛋打,一場夢一場空。

還有一點就是,下雪了,周連義大概也要回來了。

他要看一看,在這件事上,周連義是什麽舉動。

光從這件事上就能知道,周連義會不會是最終的攻略對象。

其實按照條路來說,鄭之南總覺得這個周連義有些虛頭巴腦,看似好像和他很親近,對他也很好。

但說到了,不過是一些小恩小惠,能有什麽實質性的舉動嗎?

沒準只是原主想要獲得一點溫暖,所以才讓周連義對他為所欲為,拉個小手,親個小嘴什麽的。

三天後,大雪終於停了,鄭之南手上的傷也結了痂,不痛不癢,不礙事兒了。

村外的那處淺河結了冰,厚厚的一層,雪停了後,村裏的孩子們結伴去滑冰。

有的帶著雪橇,有的拿著棍子,雪橇是用來推著玩的,棍子是三五人聚在一起拉著玩,兩個拉著棍子兩頭,三個握著棍子柄在冰河上跑。

周連義是半個月後回來的,回來後就立即來了鄭家,要帶鄭之南去滑雪。

半年不見,都拔高了不少,不論是鄭裕,還是周連義,以及鄭之南,看著已經快要褪去少年之姿,有了青年的姿態。

鄭娘子本來就對周連義這小公子有好感,加上鄭之南馬上就要去相看了,也不想他這個時候覺得他們關著他,不讓他出門,就爽快的應下了,只是讓鄭之南帶著鄭裕一起。

看似是一起,其實就是讓鄭裕看著鄭之南,免得出了什麽岔子。

周連義上午才回來,中午吃了飯就帶著書童跑了過來,根本不知道鄭之南要結契兄弟的事兒,興沖沖的帶著鄭之南就往外跑,根本不等鄭裕。

鄭裕是個胖子,氣喘籲籲的跟在他們後面跑。

周連義拽著鄭之南,回頭看到鄭裕哈著熱氣苦哈哈的追著他們,笑著對鄭之南說:“我們別等他,快點去!免得去晚了,越發的冷。”

鄭之南身上穿得是新做的棉襖,外面套著秋天買的那套新衣服,怕他凍爛了手,鄭娘子特意給他做了個棉筒,套著手,棉靴也是新的,特別暖和,雖然不及鄭裕的布料好,可也是難得的能穿得出門的好衣服了。

這一身穿在鄭之南身上清清爽爽,襯得他越發清秀,不知道是不是太冷的緣故,鄭之南鼻頭和臉蛋還有嘴唇都紅紅的,像是擦了胭脂似的,帶著一抹並不陰柔的艷麗,好看的像一幅畫。

要不是冰河上人多,周連義都想把鄭之南抱在懷裏好好親熱一番。

他的之南越來越好看了。

周連義想把鄭之南領回自己家,每天什麽都不讓他做,就和他待一處。

等鄭裕趕到的時候,看到周連義拽著鄭之南的胳膊,走過去就分開兩人,瞪了一眼鄭之南轉身對周連義還算客氣地說:“你不要跟我哥拉拉扯扯的,他開了春就要去別人家與那人結為契兄弟,不能再像以前那樣與周公子勾肩搭背了。”

聽到這話,周連義一臉呆滯,眼睛不由睜圓了看向對面神情平平的鄭之南。

“什麽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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